我刚把药油的盖子盖好,还没来得及穿上睡袍,浴室的门就开了。
晏明朗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腰上,微微皱了皱眉。
我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起来,却碍于彼此的关系,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紧张,佯装若无其事地慢慢把药油放在架子上,然后才拿起睡袍披在身上。
晏明朗已经走到我的身边来,他大而有力的手扶上我的腰。即使隔着一层睡袍,我仍能感觉得到他手心的温度。
这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还疼吗?”他低声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一点,但已经好多了。”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下滑。
我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淡淡的香味。那是不同于他平时交际后的味道,虽然淡,却是很明显的女士香水的香味。
那味道萦绕在他身上,若非最亲密的接触,绝不可能如此挥之不去。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
而我,似乎也并没有不悦的立场。
但我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
这明显忤逆的动作让晏明朗动作一滞,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我鸵鸟心态地埋着头不敢看他。即使他并非暴君,很多时候只是让我知道他的情绪而已,绝非会动手的那种类型,然而只是一个不悦的眼神,就足够让我战战兢兢。
我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立场――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人在屋檐下,终究容易让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