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毛,耳根泛红,两手捏着我手臂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对不起……要我继续吗?”许久,他开口问道,“觉得难受的话,你可以说停的,不用逞强。”
恐惧的阴影如同无形的大网将我网住,我躺在床上仰视着穆琛,这角度和多年前的某一个下午重叠起来。
可是穆琛只是个因为家里穷而在会所兼职无权无势的高中生。
“这只是你的工作,是经过我同意,你才这么做的,我们两个现在之间的关系……是以我为主导的,是吗?”我问。
穆琛眼睛眨了眨,松开了我的手,扯了两张纸巾轻轻塞进我手心里:“是的,如果你真的不想,我现在就停下。”
我看着他的眉眼,他的眉毛和父亲很像,都是锋利的剑眉。
我想起父亲对我厌恶的表情,想起老爸夹在我和父亲之间不停调和的疲惫样子。
他们已经动了找别人来照顾我的念头,再这样被讨厌下去,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不要我了。
我想起在网上看过的脱敏治疗,以及之前罗广给我的建议。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我问。
穆琛眸光闪了闪,反问:“你说呢?你会喜欢这样一份丢人的工作?”
“也不丢人,凭双手挣钱……你推吧,下手轻点儿,我不受力,刚才按屁股的时候,有点儿疼。”
“行,你随时能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