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态度比刚开始我进来的时候要好多了,正正经经的,身上那股子痞气莫名消失,这让我在他面前更多了一点儿放松。
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一摞粉红色的人民币。
“等会儿推完了,我再给你一笔小费。”我想起昨天他穿的那双开了胶的帆布鞋。
“嗯。”他点头,嘴角微微翘着,双手揉开精油放在我肩膀上揉捏着肩颈上的肌肉和经络,“谢谢老板。”
按肩膀其实还挺舒服的,平时坐着写作业,时间长了肩膀很酸,而我每次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身上肌肉都会不受控制地变得紧绷,很累,可是穆琛的双手很神奇,他能把我紧绷得如同铁板般的肌肉给按得放松下去。
我不想看医生,也许这会是我的出路。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推背,我感觉自己的表现比上一次要好得多,抓着手里的纸巾擦了擦脸,对正在认真工作的穆琛道:“你,你别告诉别人说你碰到过一个喜欢哭的客人,行吗?我不是喜欢哭……我只是,眼睛有点儿小毛病,喜欢流眼泪。”
“我不说。”穆琛手滑到了我胸口上,声音低低的,“上次你来,哭哭啼啼了整一个小时的事,我也没告诉任何人。”
我略有点儿尴尬,尽量把注意力从他的双手上转移开去:“也别告诉我。”
他手继续往下,我攥着拳头竭力忍耐蔓延身体各个角落的排斥感,即便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不停地从眼尾掉落。
没事的路淮远,忍过去,就能慢慢好起来。
控制权在我手里,我可以喊停的,穆琛不会伤害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我听见穆琛长长地呼了口气,还带着种忍耐的感觉。
他怎么了?
我下意识睁眼看他,正好看见他手扯了扯自己宽松的裤子。
先头我和他说话时,视线一直是落在他脸上,没去注意过他身上,这会儿视线这么一扫,我敏感地察觉到,他裤裆处轮廓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