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不太能听得明白阮优的话,他歪着脑袋望着阮优,好半天,他突然说:“优优,我怎么闻不见你身上甜甜的味道了?”阮优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做了标记清除手术以后,信息素的构成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不过陆观潮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才会突然觉得奇怪。
阮优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陆观潮:“你以前会觉得我的信息素很甜吗?”“嗯!”陆观潮认真地点头,他绞尽脑汁地思索那种留在他记忆里的清甜的感觉,但是感觉是无法精准形容的,陆观潮最后只能简单粗暴地下定义:“是我闻到就喜欢的甜。”
阮优又笑了笑,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寥落:“或许以后你再也不会感受到这种甜了。
我没有那种信息素了,做完标记清除手术以后,我的信息素和以前不同,所以带给你的感受也不一样了。
陆观潮,我不再是以前的阮优了,所以你没必要再对我念念不忘。”
前半段是什么意思,喝醉酒的陆观潮听不懂,但后半段话陆观潮却下意识地认真反驳:“优优只是优优,不是因为信息素才成为优优,所以优优和以前一样。”
陆观潮这话说得认真又幼稚,阮优一笑置之,陆观潮却靠近了些,他喃喃道:“优优,我好想你。”
阮优的心像是小时候挂在窗前的许愿风铃,迎着风叮咚作响,他心事一片混乱,连手心都开始冒汗,陆观潮这始作俑者却无知无觉地更靠近阮优,他已经无法自控,贴在阮优颈侧,寻找阮优的唇瓣。
阮优几乎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应该推开陆观潮的,但是他的动作很迟钝,木讷而紧张。
几乎能称得上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了,阮优家的门被笃笃敲响,阮优的神志瞬间回魂,他推开陆观潮,踉跄着去开门——陆观潮信息素的威力还是很强,他腿都软了。
来的人正是陆观潮家的佣人,几个人一起将醉醺醺的陆观潮架走,留下一个抱歉地同阮优说话:“夫人,其实这些日子先生也没有回去过,所以我们来晚了,这……这……”显然屋内的情况是很容易查明的,陆观潮信息素的味道已经蔓延到房间的角角落落,而阮优面色不佳,两颊是诡异的潮红,脸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