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矿泉水吗。”贺中鹤起身,“我现在迫切地想洗个手。”
之前在这边留的一堆石块还没动过,天黑之前老孙帮着录了搭墙砌底和做秋千的直播就跟大卢下山回去了,剩下的内容架个相机在旁边,随缘录,录完再剪。
叮叮当当一阵下来挺累,雁升坐在墙边吹风。
“这个秋千挂哪儿?”贺中鹤走到他旁边,“树上?”
“嗯。”雁升戴上手套,“走,终极树屋。”
终极树屋在哪儿他也记不太清了,当时造那间屋子的心态就是发泄,不想让人找到,结果几年后再来,自己都找不着了。
晚上蛰伏着的蚊子都出动了,两人喷了小半瓶花露水,打着手电艰难地乱转。
贺中鹤卸了肩上的露营包,再走腿要断了:“终极树屋真的存在吗?”
雁升也累够呛,一边用花露水把两人上上下下又喷了个遍一边看着手机指南针:“应该就在这附近……”
“那边!”贺中鹤突然窜了窜,指着不远处的林子,“那什么东西!”
两点绿幽幽的光,正直勾勾对着他们。
雁升调亮手电往那边一晃:“找到了。”
他蹲树屋旁边把太阳能小灯拔下来的时候,贺中鹤绕着树屋惊叹着转了不下五圈。
比去年的萨克孙树屋大了不止两倍,这间树屋结构非常完整,斜面屋顶上铺着防雨板,门墙钉得密实,屋外有爬梯直达二楼露台,屋后还有滑梯。
“太牛了。”他一边转一边说,“我能在这儿住一辈子。”
“进去看看。”雁升把秋千栓到树上,推了推他。
屋里干燥清爽,一股木头香味儿,桌椅榻榻米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块猫头地毯,完全不是传统荒野树屋的瓦灶绳床上漏下湿。
“榻榻米明天拿出去晒晒再睡。”雁升放下露营包,“今晚先将就打个地铺。”
贺中鹤从二楼冒了个头,震惊地往里指:“上边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