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笑了:“它来我这儿好几回了,熟猫, 不得开小灶啊。”
抱猫回去的时候,雁升去家属院拿了趟东西。
“得想想高考前住哪儿了。”雁升说。
对他俩来说不是高考完就万事大吉了。
下午贺中鹤偷偷溜回家看了一眼,家里看着都挺好的,茶几上摆着几瓶药,飞狗在楼下听见动静立马窜了下来,一小屁点儿个狗撞人生疼。
“鼻梁没断吧?”贺中鹤摸了摸自己小腿又摸了摸它鼻子,“你姥最近怎么样啊?”
飞狗跟在他脚边,把整栋房子转了个遍。
自从跑出去,这些天他一直给杜兰珍加着黑名单,然后每天抽一分钟移除黑名单,给她发条消息说句俏皮话联系完再拉黑。
“不是想让你姥难受。”贺中鹤在楼梯上坐下来,这间房子是他从小学就跟杜兰珍住着的,除了高中挪了窝,这些年几乎没动过。
他搓了搓飞狗支棱着的大耳朵:“不知道现在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姥离了我不行,但我也不能没有雁升。”贺中鹤往旁边一歪,躺楼梯上,“她不能一辈子把我拴这儿。”
回去之后雁升正在家收拾东西,两人本来计划的避风头方式是旅游,但各app旅游攻略看了一圈儿也没找着想去的地方,这个季节去南方太热,再往北走也没什么看头,贺中鹤提议干脆去山里过几天原始生活。
“你之前说要带我去终极树屋的。”贺中鹤觉得上次跟着录了次直播没过瘾。
“这时候山里虫子多。”雁升有点儿犹豫。
“没事儿。”贺中鹤催他准备东西设备,“我招蚊子,晚上没蚊子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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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终极树屋的那座山离这儿挺远,进郊区的时候老孙都在副驾睡了三觉了。
雁升也迷迷瞪瞪闭着眼,听贺中鹤在旁边举着手机先开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