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晚安。”雁升特轻松特不要脸地说。
贺中鹤终于忍不住了:“……你太行了。”
他这儿还梆石更呢。
太不负责了啊这人!
“自己活动活动吧。”雁升一听他这全程反应就知道,“实在不行也可以给我听……”
“晚安。”贺中鹤迅速挂掉电话。
第二天一早乍一没了这两个多星期里雁升的警笛头闹铃, 贺中鹤起得有些费劲。
“别去食堂吃早餐了, 捎着这个。”杜兰珍在他出门之前指了指餐桌上一盒没能跟这俩孩子推销出去的松饼。
“放了我俩吧。”贺中鹤赶紧开门跑了, “早上肠胃很脆弱的。”
杜兰珍看着他站到对门等雁升, 探出头来刚要嘱咐安全问题, 就看见贺中鹤动作非常流畅自然地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顿了一下后又套手指上转了个圈儿放回兜里了。
“哪儿的钥匙?”杜兰珍问。
“哎呦妈你管真宽。”贺中鹤说,“教室柜门的。”
等雁升出来的这一分来钟, 他咬了十七次舌头。
其实是想咬手的,这破手掏雁升家钥匙都有肌肉记忆了。
但舌头就搁牙旁边儿, 咬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