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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贺中鹤把他扳回来,在他头上一通乱抓。

吹头这几分钟,雁升打了四五个喷嚏。

“感冒了?”贺中鹤关掉吹风机,“太弱不禁风了,就往你衣服里塞了仨雪球。”

“鹤啊,”雁升扭头看着他,“仨大雪球,正常人这会儿没发烧就是奇迹了。”

“我哪能想到它化那么快。”贺中鹤笑了起来,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没发烧?”

“你这么试能试出来什么。”雁升把他手拿开,指了指自己额头。

然后就坐那儿一言不发纹丝不动了,一脸平淡,但给人感觉就跟索吻似的。

贺中鹤犹豫了一下:“感觉身上冷吗?”

“冷。”

没在卖惨,是真冷,仨大雪球其实不算什么,但在雪地里躺了半天,又湿着头发站寒风飕飕的楼道里,从刚才进屋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没发烧才鬼了。

雁升吸吸鼻子,垂着眸子。

哎哟这可怜见儿的。

戏精。

贺中鹤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一手试了试雁升额头。

雁升被他按着额头,看着他一脸吃不准发没发烧的表情,有点儿无语。

“你这人有劲没劲啊,”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会儿雁升声音里带着鼻音,“直接额头贴额头。”

贺中鹤收回手,认命地俯下|身来。

虽然只是试一下|体温,但这贴得确实太近了。

他垂眸看着雁升的睫毛,这个距离再往前贴一点点就能亲上了。

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从脖子到耳朵都烧得慌,估计都快窜三十八度了,试得并不准。

鼻尖有意无意地相触,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