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贺中鹤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不然我也没办法。”雁升跺了下脚,楼道声控灯亮起,“就只能洗白白躺旁边孤独寂寞地看你跟猫玩儿呗。”
到家学习两小时是贺中鹤高三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当然,是在杜兰珍不知情的情况下,熄了卧室灯只开小台灯的那种。其实挺毁眼睛,动静也不敢很大,老楼隔音不好,夜深后杜兰珍在旁边卧室趿拖鞋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杜兰珍已经消气了,这几天各种苦口婆心劝他留本地,贺中鹤就嗯嗯好好应着,不敢跟她说明想法。
洗漱完做了一套数学卷子和五页文综,又查完今上课没听懂的题,已经快十二点了。
贺中鹤伸了个懒腰,把课外资料塞进书柜不起眼的位置,柜子里已经列了十几本资料,都是他用晚上时间刷的题,页边松松散散一厚摞,看着很有成就感。
收好偷摸学习的作案工具,他轻手轻脚出了家门。
这时候就特别感慨近水楼台,大半夜还能去偷个情,雁升当时选房子怎么就这么巧呢。
敲响雁升家门,楼道依旧窜风,一个巨大的喷嚏来得突然,贺中鹤很响亮地阿嚏一声。
操!
他做贼似的紧张兮兮回头往自家门口看去。
杜兰珍睡眠浅,有时候戴耳塞睡,今儿比较幸运。
但是飞狗耳朵非常灵敏,也不知道听见自家人声音兴奋个什么劲儿,隔着门嗷嗷个不停。
贺中鹤很崩溃,也不敢弄出声音开声控灯,只能听着飞狗边吠边用爪子挠门:“嘘!”
沟通无效,正急得不行,突然一道强光照到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谁!”鬼一样突然出现的这人声音是女生的,带着恐惧和愤怒,“在那干什么!”
这下楼道里声控灯亮了,贺中鹤郁闷极了,一头雾水遮着眼:“大半夜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