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任何成家或渴望拥有自己小孩的概念,那个领域对于我来说,是未知的,是空白的,只是觉得自己签了名,一下子像背负了什么总之,当时好像所有事情都乱糟糟的,我觉得烦闷,忍不住去了花园抽烟,后来家里的保姆来通知,说是生了。”
宋岁安说到这里,拳头一紧。
“我赶回产房时,子澄被推了出来,小小的身子,皱巴巴的,丑得很,还满身是血。”宋岁安吼间苦涩,“护士长对我说,产妇还在抢救,只能先把婴儿送去保温箱那时,她话都没说一半,一闻到我身上的烟味,就冲着我骂说我满身烟味,是个不及格的父亲”
宋岁安眼角有泪,说到此处却忍不住扬了扬唇,“我被劈头骂了一顿,真是冤啊我当时还在想,我怎么可能是那小子的父亲”
宋岁安的话断断续续,眼睛一直望着宋子澄站着的方向,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仿佛在说着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这是贺楚墨第一次,听说宋子澄以前的事。
以前贺宋两家是邻居,宋子澄的事,贺楚墨略有耳闻,但了解得不深入,只知道宋子澄的父母早早就不在了,一出生就以宋岁然遗子的身份住在宋家。今日听到的这些,仿佛遥远又陌生。
贺楚墨吸了一口烟。
宋岁安转看向贺楚墨。
“你是在查八年前我们搬家的事?”
一听到宋岁安的话,贺楚墨的手当即顿了顿。
宋岁安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显然并不意外,神色如常,“从你把林家那娃儿接回国开始,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查这一件事。”
窗边有风,贺楚墨把烟熄灭。
“八年前我们搬家,后把林家母子送到国外,这些事情,都是事出有因。”宋岁安说得缓慢,语气渐渐严肃,“但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干涉的事。我家老头向来不喜欢糊涂人,三年前,你与子澄订婚,他已经警告过你一次,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