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宋岁安笑,帮贺楚墨点火,然后又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却不料被呛到了。
“咳咳咳”
“慢点。”贺楚墨给宋岁安倒了一杯水。
“咳咳咳”宋岁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道了一声谢,接过喝了一口。
口腔布满尼古丁的味道,喝下的水,是苦的。
被呛到后,宋岁安还是没有熄灭手中的烟,也不抽,就这么拿着,看着那微弱的火苗静静燃烧。
“让你见笑,太久没抽烟了。”宋岁安说着,望了一眼宋子澄站着的方向,“快二十年了。”
宋岁安说着,自己笑了,“也是在这家医院,那个时候,我在产房前呆不住,去了外面的花园,一下子抽了大半包,一身的烟味,被护士长骂了一顿,后来不敢再抽了。”
贺楚墨听着,问:“是宋家小姐出世的时候?”
“不是。”宋岁安把烟按在水里,火苗儿熄灭时,发出‘嗞’的一声,“是子澄。”
贺楚墨心一动,不由望向宋子澄。
“当年他的母亲早产,在产房出事,医生下了危险书。”宋岁安嘴巴微颤,已是中年经历过大大小小风波的人,此刻似乎仍对存着惊惧与慌乱,“医生满手是血冲出手术室,说产妇已经休克,只能尽力而为而她肚子里的婴儿,能保住的可能性更小”
宋岁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过来,“她没有家属,是我在那张病危免责书上签了名字我还记得,那免责书上,好像沾了血迹。”
贺楚墨静静地听着,看着眼前脸容已初呈老态的中年男人,只觉心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