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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孩子只是一团血块,唐朝白再不忍还是将他清理出来,用一件衣服包住了放到一边,接着清理曲笛腿间的脏物。

不多时,那件用作毛巾的衬衫就已经染上了洗不掉的红色,他们只有那么一点水,舒逸不知自己烧了多少次水,只浑浑噩噩地看着唐朝白帮曲笛穿上裤子。

曲笛浑身没有力气,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布包无声地哭着,舒逸心揪着疼,凑过去吻了吻他,安慰道:“不哭,宝宝不会怪你的。”

腹部仍旧一阵阵地抽疼,间断性地涌出残留在体内的东西,曲笛呼吸越来越浅,体温慢慢下降,像个死人一般。

唐朝白把人交给舒逸,让他照顾好曲笛,接着也跑进了雨中。

舒逸拨开曲笛额前的湿发,一下下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不知是安慰曲笛,还是想要曲笛给他力量。

唐朝白跑到海边的时候,时越汐和唐夕言扛着大风大雨把他们这几天找到的用作船体的木枝和捡到的游艇残骸捆起来,那是他们两周前捡到的,时越汐估计是那艘沉了的游艇的东西。

他们也察觉到了曲笛的情况,这段时间除了出来找吃的他们也花了不少时间找做船的材料。

原本慢慢做的话再过两天就能完成了,可现下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好在他们这几天都在干这个,不多时就弄好了,很简陋的船,一块残缺的夹板底下捆着树枝,加上用衣服充当的帆……

这茫茫大海,几乎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吞噬。

上天似乎不行隔绝他们所有的希望,雨停了,海也渐渐安稳下来。

“哥!”唐夕言双手紧紧握着拳,狼狈不堪地看着眼前的“船”,他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