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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舒逸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没人提起这件事,但四人之间的气氛着实糟糕,每每外出都是各走各的,绝不同行,一起的时候也只会和曲笛搭话,只要曲笛不说话,他们便可以沉默一整个晚上,就当彼此只是陌生人。

曲笛只能当他们之间的缓冲。

这二十多天都没下过雨,他们靠着那一潭子水撑到了现在,可这也撑不了多久了,他们四个开始减少喝水的次数把自己的量都留给他,但他原本就不健康的身体还是日渐虚弱。

曲笛靠在墙上,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只要站起来就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刺激着他想要呕吐。

昨晚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但他没说,他实在不想增加不必要的负担,说不定只是简单的不舒服,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伸出手遮住斑驳的阳光,眯上眼,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这破旧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唐朝白赶在中午之前回来了,他带了一些红色的小果子,只有大概小石子的大小,光滑的红色表面,内里的籽也不大,吃起来很甜,虽然一大捧也治不了饿,但还是能解渴的。

他们平时用刀刮去胡子,这些天他们虽然过得邋遢但也没到蓬头垢面的程度。

曲笛歪着头靠在墙上睡着了,明明阳光正好,他却曲着腿缩在已经脏的看不见样式的外套下。

其实这些天他们几个各自敌视对方,但都很担心曲笛的情况,时越汐昨晚问了他鸟巢的位置,前段时间他带回来几个小鸟蛋,曲笛吃了之后看起来的确情况好一点了,他打算今天去看看。

虽然没说,但四个人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似的,不再找事,不再争锋相对,默默地一起照顾曲笛,分别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为的就是可以成为曲笛的依靠,能给他最好的条件。

“小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