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池敛干脆放下了手,两秒后,卸下了不好意思,淡定又坦然:“嗯。”
池敛离开了咖啡馆,辽远的天幕像被泼上了浓墨。
他头上仍旧扣着黑色的棒球帽,棒球帽压得低低的,一双淡冽的桃花眼隐匿在黑暗中,露出的下巴线条流畅好看。
像一个天生为黑夜而生的少年。
池敛慢慢在路上走着,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姜诱家的小区外。
池敛抬眸瞥了眼这熟悉的大楼,顿时哑然。
自从认识了她之后,很多时候池敛都会把姜诱送回家,最后姜诱没习惯,他自己倒是先把自己坑了,习惯了。
池敛在楼下站了半晌,本来想给她打个电话,后来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又把手机揣回了黑色外衣兜里。
池敛以前心里生病的时候,对别人的目光仿若免疫了一般,没什么感觉,全然不担心别人知道他生病了,也想过掩饰。
但现在,说不清为什么,他有点担心姜诱会知道。
池敛站在小区外,没走也没有给姜诱打电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的肩膀突然被人猝不及防地一拍。
池敛一向警觉能力强,别人这一拍他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拧后边人的手,出手一秒后,他忽地感觉到后面的人没有敌意,迅速地止住了动作。
果然,后面响起了熟人的声音。
“池敛池敛!你怎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