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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城这幢别墅,以前池父炎冽和池母池画一起入住过,池敛小时候也在这里生活过,池敛回到这里住,就是想自己引出当年那个杀害父亲的凶手,毕竟凶手肯定知道池父住过这栋别墅,而池敛一过来住,就摆明了他是炎冽身边人的事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想报仇吗?”陆漌衡问。

池敛闲散抬手,玻璃杯沿搭上他那像极了父亲的好看的薄唇。

半晌后,他手又往上微微抬了一点儿,白开水漫过他的双唇,淌进喉咙里:“嗯。”

默了一会儿后,池敛道:“我不是圣人。”

蓦地,他浅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淡漠又阴鸷的冷意。

“我不可能会以德报怨,他杀了我父亲,我会报复。”池敛的声音冷得像结上了一层冰,“就像宋家那废物,我有权利不救他。”

宋寅,扔了他母亲骨灰的那个人,池敛当时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池敛父亲的墓地就在后面的山头上,池敛三年前就是抱着池母的骨灰上去见父亲,后来下来便摊上了宋寅这个神经病,换谁谁不炸。

要不是当时宋寅走运,刚好是被车碾压过去的,车碾压人体这点正好触及了池敛的恐惧点,宋寅估计当时就能被愤怒的池敛活活打死。

陆漌衡微微一笑,倒是被他逗笑了。

“行啊小子,话真的多了不少了,不错。”

池敛转着玻璃杯的手忽地一顿,想到了姜诱。

而这时,陆漌衡嘴角挽着礼貌性的笑,道:“看来恋爱真的有魔力。”

池敛闻言,清咳了一声,抬手,掩饰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当他摸了两下鼻梁后,想起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漌衡就是心理医生,这点小动作和微表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