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是没办法跟白长博亲自道别了。
但是,也许,不说也好。
“喵──”当绳子把自己都缠一块儿的时候,坏坏滚到青年脚边,可怜兮兮地嚎了嚎。
苏陌低头笑了笑,用脚轻轻去碰了碰猫儿的肚子,骂道:“叫你顽皮。”
虽然这小东西是皮了一点,不过到底还是他干儿子。苏陌蹲了下来,低头帮著猫儿解开交缠的绳子。
他脸上的笑,渐渐地隐去。
──你跟我走。
男人低沈的声音犹在耳边,似乎从未如此清晰过。
──我等你。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愿意等。等多久,都没关系。
苏陌解开绳子的动作缓了下来,他有些呆征地看著双手。
白长博、白长博……到底是他的什麽人?
那是他的父亲、是他的爸爸、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是进入他生命中的第一道光芒……
这个男人有这麽多的理由让他眷恋,让他放不开。
但是,他从未将他视作一个男人── 一个可以当作情人来爱、可以去毫无顾忌拥抱的男人。
至於这样的错误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的,苏陌却怎麽也说不上来。
只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铸成了一个荒唐至极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