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头抱到我的心脏位置,慢慢他平静,浅浅入睡,睡著了,依旧俊美的脸蛋已经安然了。

他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有人舍得伤他?

怎麽可能又有人舍得不爱他?

有时候,他想的时候也挺多。

他说:“聂闻涛,我怎麽可能这麽爱你?”

他笑著说,调侃著说,吊儿郎当的说,漫不经心的说,说过太多次,说得我都没觉得有什麽感觉。

他喜欢玩弄我,就像年少时他喜欢让我去追他喜欢的蝴蝶弄给他,转手他就放飞了那样乐不可支,不以为然那样。

所以,更多时候,我习惯了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就不会有伤害。

更多的,不会伤害他。

如果伤害我,是他的乐趣,我不会打破,这也是我惟一的乐趣。

也或者说,他以为的不快乐,是我的痛苦,如果同样是他的快乐,那麽,就让这麽以为,又如何?他快乐了就好。

後来又一次,他说他爱我,那天,他帮我挡了第二颗子弹,他笑著说:“我说了那麽多,你怎麽可以以为我不爱你?”

他倒在了我的手里,他的血流满了整个白色衬衫,他说:“你怎麽可以以为我不爱你?”

我都来不及告诉他,他爱我,或爱李越天,都无所谓,只要他活著就好。

第67章

他这辈子,受得够多,但都不说。

那一次,挡子弹的第二次,他醒来後,我问他:“你怎麽想的?”

他再说了一次,“你怎麽可以以为我不爱你。”

我说:“爱不爱我,不重要。”

他笑,满目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