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世说:“无力自救的人多得是。所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爱好助人为乐?”
梁陈想了想,“有人说我是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其实,我只是受够了看着这些破事,却什么也不去做。”
楼安世失笑,和他一样,他掺和很多事时都多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听起来你不杀人?”
梁陈摇头,“我不敢,不敢跨过那条线,我怕我一但跨过去就成了郑翮那样的人。”郑翮是那个喜欢留下莲花标记的连环杀手。“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自控力。连环杀手完全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楼安世“啧”了一声,“人都是欲望的奴隶,都会做出最能取悦自己的选择。你不杀人,不过是因为这种选择满足了你那想做个好人的心理需求,你用来取悦自己的成本挺低的。”
梁陈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不,我只是不想做错事,杀人是错的,就算杀人能令人愉快,但它是错的,我就不会去做。”
楼安世说:“和我的说法并不冲突。对了,那个杀了郑翮女儿的人死了,当时,你在场的话,你会救他?”
梁陈只说:“我不会杀他。”
“郑翮呢?”
梁陈说:“也不会,但也不会让他走。希望我的自控力能胜任些项工作。”
楼安世笑得伏在沙发扶手上,“你像个担心自己会破戒的和尚。但你知道吗,你如果不想破戒,呆在庙里才最安全。”
梁陈诧异地看着楼安世,眼中露出回忆之色,“确实曾经有过那么一座庙……”
楼安世不动声色地引导着,“是啊,谁没有曾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