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改天教你。”
夏岳:“我要买什么装备吗?”
迟立冬:“不用,我家里多得是,你挑着用。”
夏岳:“那现在就去挑啊。”
迟立冬:“……去我家吗?”
夏岳:“不可以去玩吗?”
迟立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犹豫很久,最终道:“没有什么不可以。”
那天迟立冬带他回了家,他不但得到一副新拳套,还得到一个男朋友。
这是他人生中无与伦比的一段青春,短暂,又光芒万丈。
他在这里得到过最大的温柔,付出过最大的勇气,得到与失去的,都是这一生最极致的存在。
以至于苍凉落幕,人去台空,只留他自己,每次想离开,又总被眷恋牵绊着回头,到后来脚下生了根,动一动都很难,只能认命的长在这里。
再后来,年轮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始终对迟立冬恨不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知道,迟立冬没想过要骗他,不然不会是在他主动了无数次以后,才终于坦白性向和喜欢。
即使确定了恋爱关系,迟立冬也始终很克制地没有越雷池半步,他那时不懂,以为这不过是晚熟运动员的害羞,分开后他才明白,迟立冬也只是笨拙的、想给“误入歧途”的他,留下还能抽身而退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