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厂的当天晚上,我、段工和两个助手就坐在一起开始剖析谱图。
不出我所料,所有的资料都显示我原先的推测是正确的,初始原料有问题,带入了一个无法去除的痕量杂质,这个杂质带着一个特殊的活性基,对最终产品的性能有重大影响。
问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但当场并没有点破,装模作样和他们一起忙到了午夜,才假装一无所获地回到了住处。
燕详已经睡了,我硬把他弄醒,执意让他陪我洗澡,他查过,这个房间只有浴室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们开着淋浴坐在浴缸边上,我给他讲了研究进展,最后说:“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因为我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今天只是证实了,所以比他们几个都剖析的快,但段工他们得出一样的结论也是迟早的事,原料有问题,‘三号’就不可能做成功,权念东还会不会依照约定放人?”
燕详想了想,说:“他那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三号’上他花了很大的精力,不可能轻易放弃,最大的可能,是继续拿刀片要挟你,让你帮他解决问题。”
所谓解决问题,肯定是要从原料的加工或者提纯上想办法,如果通过提纯能处理处合格的原料那是最好,如果不行,很可能就要改变原料的生产加工方法,这个可不是凭空就能解决的,必须要进原材料加工厂,一个一个工艺环节地去卡,才有可能找到产生或者带入杂质的入口。
也就是说,最坏的打算,权念东会要求我去泰国。
我把想法跟燕详说了,燕详撸了撸脸,说:“不行,你不能跟他去,如果他提出这个要求,我去跟他扯。”
我还想说什么,他站起身回了卧室:“洗完澡早点睡吧,眼圈又黑了。”
顺理成章的,在我的诱导下,段工和我“一起”发现了问题所在,我们把结果报给了权念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