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念东拿着我们的报告看了整整一个下午,说:“先试试看提纯吧。”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来做纯化,传统手段都用完了,最后用上了双极膜分离,总算搞到了纯品,但大批量原料不可能用双极膜来处理,代价太高昂了,就算成品是毒品,权念东也承担不起。
一周后的碰头会上,权念东抚着额头,自言自语似的说:“得从原料的制备工艺上下功夫了,真麻烦。”
我和段工对视一眼,段工对权念东说:“权总,是不是要考察原料供应商?”
权念东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问的太多了。
那晚权念东来到了我和燕详的住处,燕详对他显然不太欢迎,但他也完全不在乎,径自坐在了沙发上,说:“陈树都跟你说了吧?原料有些问题,我想最近带他去趟供应商那儿,考察一下对方的工艺流程。”
燕详哼了一声,说:“去哪儿?别告诉我是金三角金新月什么的。”
权念东笑笑,不置可否的说:“没那么严重,离的不算远,签证也很好办。”
燕详见他果然是要带我出国,立刻变了脸色:“他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你换别人吧。”
“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