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座荒凉破旧的四层小楼下,楼上漆黑一片,楼道里也黑洞洞的。
“走吧。”那个老大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进去。
我被他强拖着进了楼洞,黑暗中磕磕绊绊上了顶楼,又顺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走了好长一段,才被推进了一扇小门里。
“咔哒”一声,门在我身后锁死了,随即四周寂静了下来。
房间里没开灯,但窗帘没拉上,我借着外面暗淡的月光抬头四顾,很快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十五平大小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破旧的电脑椅。
房间的铝合金推拉窗户开着个缝儿,我走过去细看,发现窗外拉着防盗网,是钢丝的,结实极了,没把好虎钳肯定钳不开,从窗户逃出去是别想了。
窗外透入的空气很新鲜,虽然是隆冬季节,外面鸟儿还挺多,这里应该是远离市区的山里,估计离国道、高速和铁路也很远,这么久都没听到任何车子的声音。
除了我进来的门,屋角还有个小角门,打开看时是个卫生间,可惜是个没有窗户的死角,里面也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连个剃须刀都没有。
叹了口气,我只好坐到了椅子上。
身上挨过铁棍和拳脚的部位这时候都又酸又疼,估计很多地方都肿了,可我的手还被铐在身后,没办法揉按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