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反应过来了没有,不说话。
于褚站起身,不敢再看他,跟医生道了谢,跟在边上把白越泽送进病房里面。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七点就要开始演出,于褚坐在病床旁边,陪了白越泽一会,他大概是头晕恶心得慌,一直闭着眼睛,没开口。于褚弯着腰凑过去慢慢地跟他说话,他只是“嗯”“嗯”的应着,没绑绷带的手艰难地摸到于褚的手,拿食指攥住他的小指,攥了好一段时间。
于褚摸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去演剧,”他说,“晚上演完来看你。”
白越泽又“嗯”了一声。
于褚把助理叫过来,交代他除非白焱和宋慧茜过来,谁也不许进病房打扰里面的人。助理跟了他很多年,办事一向稳妥,让他放心。
于褚出了病房,杜明江还在外面等他。
两人对视一眼,一路从区走到停车场,沉默了一路。
上了车之后杜明江道:“剧院里都有监控,我已经让人把监控调了出来,当时四个人在吊横梁,用绳子绕过横梁的底部,再挂上更上方的轨道,人都站在下面,拉着绳子,慢慢把横梁往上吊。右边的那根绳子在轨道上被磨断了,所以柱子才突然掉了下来。”
于褚只是听着,没说话。
他没成年的时候就没了妈,又长在于家这样的环境里面,很多事情都会下意识地多想几点,疑虑深,没有安全感。
杜明江说的没问题,但是他心里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