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了,脸色有些冷,低头正摆弄着手机。戚敏担忧地皱起眉,问他:“真能演?你还有跳舞的戏,别逞强。”
于褚只道:“演。”
戚敏看看她,又看看边上的杜明江:“行吧,那我先去剧院,让他们赶紧布置。”
于褚抬头看向杜明江:“你也去吧,我等下就回来。”
杜明江道:“我在这儿陪你。”
戚敏走了,于褚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给私家侦探发信息,让他去查剧组里那个舞美近两个月来的所有银行流水。
等了快四十几分钟,医生把白越泽推了出来。
于褚猛地站起身,病床上的白越泽被绑得严严实实,脖子上驾着固定器,右手打了石膏,胸前厚厚的全是绷带。他已经醒了,但是目光没有焦点,于褚弯下腰去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听了好半天,听得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挤出两个字:“头晕。”
医生道:“白先生拿右手护住了头,手臂被砸骨折了,头部有中度脑震荡,好在颈椎和背脊没出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只能静养,等骨头慢慢地长。”
光听这个描述,于褚都快要听出汗来了。
他摸了摸白越泽的左手背,凑过去慢声道:“今晚首演照旧,你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担心。”
白越泽脑袋不能动,瞳孔努力地盯着他,好一会后才消化他这句话,含糊道:“好。”
于褚看他这样看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他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有些泛红,低声道:“你他妈是不是傻了,那样的柱子也敢上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