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道:“不想吃,睡一觉就好了。”

白越泽皱皱眉,于褚又道:“你还睡客房好不好?”

“行,”他说,“再吃颗药。”

被劝了两次,于褚跟耍无赖的小孩似的,似乎终于心满意足了,翻出感冒药来就着剩下的冷水吃了一颗,上楼回房间。

白越泽被他半夜吵醒,这会已经没了睡意,在楼下收拾了一下客厅才上来。

于褚此刻正光着上半身站在衣柜前,可能是被汗湿了衣服,重新找出一件背心,随意往身上套。

因为房间里没开灯,他的身体被外面的走廊灯印着,只照出了一个隐约的棱廓。白越泽不经意地看到一眼,心跳却猛跳两拍,脑子里瞬间想起了昨天这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

他迅速挪开了目光,快走过房间,却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于褚已经换好了,又在打哈欠,没什么精神地上了床,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白越泽。

他顿时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尴尬和别扭——他以为于褚是故意的。

那人连晚安也没道,大约是真的不舒服,上床之后便没了动静。白越泽站了片刻,驱走脑中乱七八糟的画面,轻轻地帮他带上了门。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客房里还是老样子,大约是定期有人打扫熏香的原因,被子里依然带着那股清松木的味道,跟于褚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白越泽躺在里面,失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闻到于褚散发着热意的皮肤,如果用牙齿轻轻地咬,就像在咬一块偏硬的软糖,那人会发出分不清快意和痛意的低吟,说不定还会恼怒地挠他几条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