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傻了的林怡和王崇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生怕又吓到窗边那个祖宗一样轻手轻脚地挂好血包,然后自觉地把针头和酒精棉递给狼中间的肖暑,再自觉地退到一边。
肖暑一边跟它小声说话,一边摸着它的血管,粗针管扎进去的时候,白狼出其意料地乖,连动都没有动,就这么用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肖暑,粗糙的舌头舔着他的手臂。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肖暑把针头固定好,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搂着白狼不动,像哄小孩一样,低声哼了一首旋律安静的曲子。从狂躁状态里脱离出来的白狼已经完全虚脱,就这样被肖暑搂着,慢慢把头疲惫地贴在了地毯上,激烈起伏的胸膛开始变得平稳。
肖暑就这样抱了它快半个小时,整个身子都麻了,抬头无声地问林怡该怎么办。
林怡看上去也离虚脱不远了,浑身是血,手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他现在太虚弱了,让他休息休息,输点血,最好能进点食,恢复了体力之后再尝试转型吧。”
肖暑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白狼,它也正在看他。
“野哥,你听到了吗?先休息一下,不要急,慢慢来,熬过了觉醒期就好了。”
白狼舔了舔他的脸颊。
肖暑尝试着松开怀抱,站直身子,缓了好一会手脚才恢复知觉。
白狼的尾巴缠着他的脚腕,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