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野一愣,伪装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

他跟王崇川说的一句没头没尾的玩笑话,肖暑居然听明白了。

而肖暑说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也听明白了。

五六年的默契,中间省略了千言万语,此时,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肖暑胸里的火越烧越旺,大部分时候他都能保持冷静和克制,人生中绝大多数的失控都给了他的双胞胎哥哥和眼前这个人,他咬紧牙关,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野哥,你对自己倒是真狠。”

付秋野注视着肖暑右眼角下的小白疤,片刻,突然复杂地笑了起来。

“肖肖,你不会是在框我吧?这猜的也太离谱了。”

肖暑勾起一个冷笑:“少跟我说这些废话。你当初为了脱离付家都敢吃抑制药了,现在还准备觉醒做什么?还不如直接喝瓶农药来得痛快。”

付秋野陷入了安静。

虽然不合时宜,但肖暑因为常年缺乏睡眠而带上疲意的眼睛愤怒地望着他,他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演唱会舞台中央的那个少年,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一万多双眼睛落在他身上,而他的目光却精准地穿过人海,冷静又热烈地与他的视线相撞。

那一瞬间,曾以为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的付秋野,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总是时不时会回想起当时的心动,就好像现在,他的肖肖明明在质问他抑制药的事情,但他注视着那双愤怒的眼睛,只想把眼前的人狠狠地拉进怀里面,然后用力地堵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