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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忍得难受,浑身酥软地哀求,低下头去亲吻周子寄的脚背。

“但你可以尿啊。”周子寄仿佛一个铁石心肠无坚不摧的假人,不会柔软也不会怜悯。无论陶知怎么哀求,都无法撼动他立下的规矩。

陶知不会射了,被干到兴处只能抽抽嗒嗒地尿出来。

“嗯。”周子寄满意地摸摸他,拿笔蘸了彩墨,在他乳尖上画了一朵未开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像你一样,干干净净的,多乖。”

干净的阉割。

陶知出神地盯着那只笔。

周子寄摸摸他的眼睛,不喜欢有什么是他掌控不到的,“你在想什么?”

“我想…学…写字…”陶迁说过,春天暖和一点了,他就教他读书认字。先学他们的姓氏,再学各自的名字。记忆组成了历史,而文字是永远不会死去的记忆。陶知最近总是忘东西,他很怕自己是不是在悄无声息地靠近死亡。或者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分明已经死了。

“也不是不行…”周子寄从他身上下来,提好裤子,歪在塌上,抽出榻上的一叠书,“学好了,你给我读这个…”

一些艳曲罢了。

但教人念书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周子寄憋了几天没去赌场,陶知还是连笔都拿不稳。

“你怎么那么笨!”

陶知被他敲痛了后脑勺,忽然冒出一句:“女人不就是要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