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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不哭了,这才乖,爸爸妈妈都去找哥哥去了,”刘妈这几天被哭声哭得头疼耳鸣,见人安静了,她这才抱过愣愣待在床上小祁念,摇摇晃晃带他下楼到客厅里溜达,边喟叹道,“大少爷太可怜了,怎么就这么跑出去丢了,现在人都还没找到,真是能把人急死啊。”

刘妈从祁文至还在部队当兵开始就在祁家当保姆了,何瑜生祁洺的时候她都一直在边上伺候着。

倒是祁念,是夫妻俩当时在外省公司那边生了才带回来的。

她从穷山僻壤里出来到城里打工,只觉是万幸能得了这么一个好去处。

即使刘妈目不识丁,好在手脚勤快。她带着些守旧愚昧的习惯,很明显的一点就体现在称呼上,先生太太的倒还不见怪,可刘妈对祁洺祁念坚持以大少爷、小少爷相称。

开始何瑜还打趣过她,但也是默许态度,后来听着听着顺耳,也时不时跟着叫了起来。

两个月后,何瑜先回来了。

只两个月,她看起来老了好多岁,面容憔悴,精神萎靡。

何瑜叫来刘妈:“把小少爷看好了,以后没事不要带出去,幼儿园就近着找吧。”

刘妈不止是唯命是从,而是打心底嗟叹,连忙应道:“诶!诶!太太放心,我一定看住小少爷。大少爷的事,您也别太着急了。”

何瑜一听眼泪唰唰就下来了。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看上去比什么都要脆弱不堪。

直到祁念上小学。

那天放学后,他还在新小学宽敞的操场上看了看高年级的一堆人踢球,直到刘妈寻过来把他拉回了家。

这天何瑜傍晚回来了一趟,神色严肃,朝祁念看过来的目光很凶,然后只匆匆回房拿了点东西就要走。

祁念从没有看见过笑着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