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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陈既明声音低闷:“你说的那位警官,是不是姓沈?”

王律师看了他一眼,精明地笑了笑,比了个嘘。

陈既明放下杯子起身出去,闻辰易立刻追出,走之前很很瞪了眼王律师。

他在大堂门口抽烟,冷风吹着,里面欢声笑语与他无关。

陈既明就着偌大的空地和孤零零的挂灯吐雾沉思,嘴角和眼睑都下撇着,闻辰易远远看了他一会儿才靠近,没出声。

“怎么不告诉我。”陈既明的声音很平,像在仅仅做陈述。

“我没办法。”

我明明知道,却无法告诉你。

宴会厅依然有烦杂的交谈声、杯盏相碰声、乐队的聒噪声,闻辰易像处在静默教堂,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轰响。

他在陈既明身边站着,陈既明自从对话戛然而止就不停地抽烟,直到一堆烟头歪歪斜斜地杵在垃圾桶上方,再也不吭声。

闻辰易梗着脖子烦躁,不可控的烦躁,他的心里有些内疚,如藤蔓细细牵扯着,但更多的是心疼,看着他沉默的背脊,心脏像被捏紧,徒徒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静静地站了好久,陈既明也静静地站了好久,闻辰易视线空旷地看向陈既明的手指,追随每一次吞吐的烟雾。

许是烟味太重,他感觉眼睛有点干,喉咙也开始难受,但陈既明还是缄默,闻辰易怀疑他之后也不会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