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归来的那个学期,他们爆发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大争吵。徐墨涠又一次不堪忍受想念的突袭,把宣羿的真面目揪出来了。

无可辩驳。宣羿坦言自己就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和徐墨涠短时间处处还行,长期在一起太无趣了,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那你当初干吗撩我?”

“没接触过你这类型,有点儿感兴趣,聊了一阵儿就想看看你在床上什么样。”

徐墨涠气得直咬牙,头一遭爆粗:“我/操/你妈!”

“你激动什么?谁恋爱不是这么开始的?你不是?你上来就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宣羿犯愁一样看着他,“再说你觉得咱俩真合适么?说得来还是玩得来?”

徐墨涠答不上来。宣羿说的这些,他很早就知道了。但他就是自欺欺人地不去看,以为有过的感情没那么容易变质,顶多淡一点。

“诶,”宣羿见他发傻,叫了他一声,“其实你还行,要不咱俩还是做朋友。”

“朋友……”徐墨涠重复着,神情真有些懵。

“好朋友,”宣羿说,“比好朋友还好的朋友。”

“什么?”

“炮友怎么样?”

徐墨涠开始单方面和宣羿冷战。不过他的单方面,对两人来说就是双方面,宣羿是不会倒追他求复合的。

入夏时徐墨涠热伤风,去校医院开药,路上遇见彭熹。彭熹硬要送他回宿舍。他拗不过他。宿舍没有别人。彭熹看着他吃下药,坐了一会儿。发热弄得徐墨涠脸皮也不要了,颠三倒四和彭熹说了自己的事,苦笑着说自己这一年半演了场独角滑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