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朋友的高效率,谢潮声不可谓不佩服,朋友以此邀功,要求见一见新嫂子。谢潮声说没门,原因是最近梁屿忙着准备期末考,连他的靠近都狠心拒绝了。这还是他们住在一起后,谢潮声头一回吃到闭门羹。
对此,梁屿义正辞严道:“老师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只要黏在一起正事都不用干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于是晚上睡觉时,梁屿提出一人盖一床被子,他把自己卷成一条虫,自觉掖好被角,摆明了不想跟谢潮声有一丁点儿肢体接触。
谢潮声故意恐吓他,动作粗鲁地扯他的被子。梁屿吓得双手挡在胸前,提防地看着谢潮声,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老师你别乱来,你敢乱来我就喊了。”
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懵了,谢潮声好笑地看着他,问道:“你喊什么?喊非礼?”“喊老师混蛋!”梁屿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谢潮声扳过他的脸,在嘴唇上咬了一口,假装恶狠狠道:“再让我听见混蛋这两个字可饶不了你。”
梁屿敢怒不敢言,眼睛瞪着谢潮声。谢潮声拍拍他的脸,顿时觉得自己特别像个流氓恶棍,忍不住笑了出来,拧了拧梁屿的鼻子,骂了句“小坏蛋”便抱着笔记本走出卧室。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修改计划书、想方设法找到投资人。尽管没有所谓的dead le,但他的心里就像埋了个定时炸弹,唯恐炸毁的那一刻他会一无所有,只能不断催促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
每当看见梁屿的脸,心里面的紧迫感又会再加重几分。其实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期末考的第一天,谢潮声接到杨平的电话,杨平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两百万融资足够他们走到下一轮,并且他不需要他们出让多少股份,他只有一个要求。
谢潮声没听完杨平的废话,他明确地表示,不会要他的一分钱。杨平轻叹一声,道,我以为谢老师会权衡利弊,没想到跟毛头小子一样意气用事。
电话倏地掐断,谢潮声黑着脸将杨平的号码拖进黑名单。回到办公室,同事见他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谢潮声摆摆手,整理桌面时又看到了那张援疆教师申报表,翻到背面有一个铅笔画的鬼脸,不用问肯定是梁屿的杰作。
谢潮声盯着那鬼脸好半晌,嘴角渐渐扯出一个苦笑。
为期两天的期末考很快就结束,梁屿早早回去,本以为终于解放了,可以和谢潮声好好亲热一番,弥补这几天的冷淡。结果他等到很晚,谢潮声都没回来,扛不住睡意,他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第二天在床上醒来,谢潮声凑到他面前亲了一下,交待几句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教师要回学校集中阅卷,这是谢潮声前几天就跟他报备过的,梁屿撇了撇嘴,只好安心在家里等着。但一连几天谢潮声都是早出晚归,某天晚上梁屿等到十一点多,总算等到人回来了。他把人堵在门口,凶巴巴地问他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谢潮声扑哧一笑,将梁屿打横抱起来,扔到卧室大床上。他一边扯领带解皮带,一边急不可耐地亲吻着。
剥掉身下人碍事的睡裤内裤,谢潮声摸到一手的黏液,他咬着梁屿的耳垂,附在他耳边轻笑道,我做的最对不起你的事,就是竟然这几天都没有碰你一下,你看你等不及了吧。
正准备提枪上阵,梁屿忽然竭力推开他,嘴里叫唤着老师等一等。谢潮声咬了一口白嫩的颈子,皱眉问他还要等什么。梁屿指了指衣柜,谢潮声狐疑地打开它,横梁上挂着一排的白衬衫。
“虽然还没到老师的生日,但是等不及想展示了,刚好今晚就能用不是吗?”
梁屿手肘撑着床,手掌心支着侧脸。他看着谢潮声阖上衣柜,转身上了床,阴影再次覆了上来。谢潮声用急切热烈的亲吻抚摸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梁屿笑着一概承受下来。亲吻的间隙,他听到谢潮声问:“买这么多花了多少钱?”
“不多,都很便宜,等我能赚钱了再给老师买很贵很贵的。”
“能赚钱了也不用买很贵的。”谢潮声的手指正在甬道里艰难地开垦。
梁屿极力忽略掉身下的不适,搂着谢潮声的脖子,道:“这次没经验不会挑,所以不同款式都买了,看老师喜欢哪款。”
梁屿正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沾沾自喜,继续道,“本来还想问一问叔叔,但是一提起你他好像很不高兴,就没问了。”
谢潮声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你去找他了?”
“没有。不过有一次叔叔来学校找我,还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零花钱。那天我去刷才知道里面有几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