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闭口不谈使得那份幸福又多了几分可信度,好像有多不足为外人道似的。
梁屿几乎就要被谢潮声此时的表情骗过去,他没忘记那份白纸黑字写得分明的离婚协议书。他盯着谢潮声看,彻底放弃维持脸上僵硬的笑。他很想揪住他的衣领,问你就那么喜欢她,哪怕走到离婚这一步也念念不忘你们的过去。
直到两人走到车站上了公交车,梁屿拽了拽谢潮声的衣摆,小声问今晚能不能去他家。谢潮声反问为什么,梁屿一时语塞。最后他只说,想去拿回落在他家的校服。
梁屿跟到谢潮声家门口,谢潮声把他遗留下来的校服收进袋子里,递到他手上。许是瞄到墙上的挂钟,谢潮声有片刻的犹豫,梁屿却主动道:“老师,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太晚了,要不,今晚还是在这睡一晚。”话一出,谢潮声知道自己的底线又再往后退了一点,更别提那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
他妥协了,出于对学生的安全的考虑和担忧,他认为把人留下来更好。他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猜测和怀疑就给他的学生安罪名。
谢潮声说不清此刻复杂的情绪,他有预感梁屿会留下来过夜,如果他的那些毫无缘由的感觉,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的话。
但梁屿却拒绝了,他坚持道:“还是不打搅老师休息,我走了。”
意料不到的谢潮声有种被打脸的错觉。他有些恼,冷淡地扔下一句“随便你”,然后又干巴巴地补了句“注意安全”。
梁屿走后,谢潮声在浴室洗澡。心里堵着一团火急需发泄,然而他找不到苗头在哪,或者说他隐约意识到,但始终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