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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说了要哄他,就一定能够哄好他。

玄关的灯被晏西槐关上,在黑暗中,陈荣秋闭上眼睛,浑身颤抖。

晏西槐听见无法抑制的哽咽,将一个吻落在他发顶,掌心抚过他的脊背,为他缓慢顺气。

“别再瘦了。”晏西槐叹息。

陈荣秋离开他的时候,身姿体态如同一棵雪松,健康挺拔;但半年前在n城再次见到他,晏西槐一眼就看出他瘦了很多,长款大衣也遮不住他单薄的身形,下半张脸几乎要陷进围巾里,神情淡漠,神采尽失。

那并非是在婚礼现场,而是在y大的校园中。

陈荣秋抬眼望向远处的塔楼,而晏西槐站在他身后,隔着一个中庭,静静看着他。

但此时的陈荣秋较之那时,还要消瘦很多。

他伏在晏西槐肩上的时候,后颈脊椎的那一节骨头独自支撑着,肩胛骨撑起薄薄的一层肌肉,晏西槐的手抚过那里时,能够感受到耸动着的轻颤。

陈荣秋曾经与晏西槐的怀抱无比契合,双方身体的每一处弧度、曲线,仿佛都是为对方而生;但如今晏西槐再度将这个人拥入怀中,就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动作更能让他感受到旧日今时,双臂间的空隙仿佛他们分开的这五年,时空的距离不仅让他们的身体变得陌生,也到底在看不见的心底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

晏西槐对此无可推卸。

但此时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一切严肃的对话都应该放在都应该放在风和日丽的白天,在心平气和的氛围中进行;而夜晚黑暗中的情绪宣泄,最优解是交给沉默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