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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作自受在从不愿让那片空洞自行愈合,却卑劣地因为已逝之人满心酸涩。

到家之后给师兄发了消息过去,师兄昨晚通了个宵,向他放出那个消息之后就挂了电话要去睡觉,担心陈荣秋路上开车走神,还嘱咐他到了之后说一声。

陈荣秋抽空再度感叹了一下,有他师兄这样细心的人看着陈悦然,保准出不了错。

家里人都等着他。陈荣秋回房放了行李,出来的时候听见老爷子和陈父说话。

老爷子说:“不碍事,这是他自己家,还有人能说什么。”

陈荣秋走过去,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手,笑着问他爷爷:“说什么呢?”

“说你去梧阳那边住的事。”老爷子说,“问问你的意见。”

梧阳是个地方,陈荣秋在那里有一处房产,离他调京后工作的机关不远。他原本计划回京之后就住到那边去,这也是陈父的建议,毕竟他年纪轻升得快,不到几年就回调,住在哪里都很打眼。

再来他也有三十了,读书或者外派的时候回家住几天完全没问题,但长年累月要住下去,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陈荣秋在调令下来之后就跟老爷子提了一嘴,当时老人没说什么,没想到如今却改了主意。

陈父说:“爷爷的意思是让你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