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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毕业回国的时候,是没有这样一场关于感情的谈话的。

那时他刚与晏西槐分手,满心都是疲惫,回来之后一心想着开始工作,加上他选择回国本身就是一种妥协的表示,那时他与父亲的谈话,多数都是围绕他将来的路和父亲的一些提点。

但如今他父亲说:“这件事我不好评论,但你要记住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自己需要有一个分寸。”

陈荣秋笑了笑,心里知道他父亲的“分寸”并不是同一个意思,却还是想到了晏西槐在初一凌晨发过来的那条消息。

他没有回复。

他确实有一个自己的分寸,而这已经是尽力控制之后的结果了。这种私人的感情,他不可能同父亲剖析,也没有办法说给其他任何人听,能做的只有往肚子里咽,撑到撑不下去为止。

因此在面对老爷子的时候,陈荣秋顿了顿,还是补充道:“他姓晏,不过这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老爷子说:“有相片吗?让爷爷看看。”

“这不合适。”陈荣秋笑了笑,“他已经结婚了。”

“不妨事。”老爷子说,“爷爷见不着真人,就看看相片,行不行?保不齐哪天我就……”

“好好好。”陈荣秋无奈打断,“看就看,您胡说八道什么呢,给您看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