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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秋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该进去了,今晚你是主角之一。”

晏西槐点点头,转身作势要走,但到底只是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结。

“我听王衢说你下周三就要离开,今后再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晏西槐看着陈荣秋转过身来,抬手点了一根烟,皱眉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荣秋打眼一看,下意识就躲了一下,晏西槐习惯抽cal,与温文儒雅的外表极不相符,他的内心大概住着一个“糙”字,而从前陈荣秋几乎每次都要被迫品尝浓重的烟草气息,后来甚至成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情趣的约定俗成,连躲避动作都形成了条件反射。

晏西槐没有漏掉这个明显的动作,被烟雾遮住的瞳孔深处有一丝触动。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陈荣秋说,“只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不请自来。”

晏西槐点点头,眯着眼睛,侧头吐出一个小小的烟圈。

他看着那个烟圈慢慢消散,才说:“如果是我有话想说呢?”

于是陈荣秋笑了。

晏西槐太了解他,甚至不需要观察他的表情,单从笑声中就能听出来,他生气了。

是被冒犯时的自我防御,也是亮出锋利爪牙之前的预警信号。

“你这样的人,是断然不肯被他人左右的,这一点我想我很清楚。”陈荣秋说,“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祝你新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