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闪烁的红光很快消失,剩下的半截烟在晏西槐指尖转了转,犹豫不决。
晏西槐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三。”陈荣秋应了声,或许是不想气氛太僵硬,又或许想要做几分遮掩,他接着说,“在家整理东西的时候,收拾出几本书和一些小物件,我想着物归原主,就寄到你的研究室吧。”
“嗯。”晏西槐说,“我换地址了。”
陈荣秋笑了笑:“hp上能查到的。”
晏西槐也随他笑了笑。
“hp上还能查到什么?”
陈荣秋闭了闭眼,同时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却没说话。
“知道吗,”晏西槐沉默片刻,语气有几分意味不明,“你每次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只差没在脸上直白地写着‘快来哄我’。”
陈荣秋眉心皱了皱,又很快松开,轻描淡写笑道:“晏教授现如今这样说,恐怕有些不太合适了吧。”
晏西槐笑了笑,仿佛并不在意:“每当生气的时候,就会喊我‘晏教授’。”
陈荣秋动了动嘴角:“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陪在你的新婚妻子身边吗?”
闻言,晏西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比起我,护工会更清楚要怎样照顾她。”他收回视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