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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才能得到一句迫不得已的流露。

师兄到他家的时候,陈荣秋正坐在窗边的地毯上,把散落一地的书一本一本放进纸箱。

是保存得很好的书,他整理得很慢,拿起一本书的时候总要看一看封面,再信手翻一翻,如同从记忆的乱流中拾起一块碎片,由它观想过去的时间。

师兄四下看了一眼,说:“也没必要这么急。”

陈荣秋才抬头,顺着他的话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子,笑了笑。

“是时候了,把这些东西整理完了才能放心地走。”

他把手中的书放进纸箱里,撑着地站起来,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端着杯咖啡递给师兄,随手往地面指了指。

“随意坐。”

师兄:“……”

师兄从善如流,坐在一旁看他师弟整理旧书,一时无言。

沉默许久,陈荣秋不怕他师兄觉得无聊,但正事总是要讲。他抬眼看看他师兄,主动说:“没有什么想问的?”

难得他摊开了想说,师兄掀了掀眼皮,下巴一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种时候按理说该有旧照片从书里掉出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