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秋沉默片刻。
师兄说:“我让王衢把教室发给你,去看看吧。”
半晌,陈荣秋说:“倒是不觉得您日理万机了。”
王衢也没二话,陈荣秋撂下电话没多久,那头消息就传过来了。
陈荣秋看了一眼,把手机调了静音,感觉指尖有些凉,就把手放进了大衣口袋。
校园里人不多,有男生踩着滑板与他擦肩而过,他侧身让了让,顺势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砖红色建筑。
冬日校园的凛冽气息多年如一,走在其中难免回忆扰人,陈荣秋也无法逃过。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晏西槐。
他曾经认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无法言说的内心,却没料到他躲开了撕心裂肺日夜煎熬,涓涓细流无声侵蚀,是因为那无法言说已经成为支撑他运转的一部分,成为他的一部分。
如同呼吸一般,不起眼,但不可缺。
他处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偏偏对这件事束手无策。晏西槐不属于陈荣秋所熟知和经营的那个世界,他安然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陈荣秋曾经得以进入,最后被迫离开,到现在他仅是一位过客,只能匆匆回顾,难以驻足停留。
但时间磨不断,距离可以,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