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爆点?”林深打开微信想看看有没有人拉他聊天,扫兴之后便又加了一句,“要不要我爆个恋情之类的,你觉得是黑长直的清纯款好,还是胸大腰细的性感款好?”
“都可以,您可以试试。”周禾芮知道这位没事就想搞事情的操蛋性子,“反正公关部的王姐说,大过年的您要是在搞事情,她就拿着三尺白绫去你家上吊去,再在旁边写上一行‘坑爹老板下辈子再见’。”
林深收回刚才的想法,“那还是算了,她想下辈子和我一块儿,还是同一时间死的好,不然奈何桥上太挤,不好碰到,连一生夙愿都完成不了。”
周禾芮当了林深三年助理。当初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就是凭着能照顾自家男神的一腔爱意和孤勇,然而不到一个月之后,她就心死如灰地爬墙到别家,没脱粉回踩已经是仁至义尽。
没办法,谁让这位爷和他表现出的人设大相径庭,说好的温和而又沉默的演技派高岭之花呢?难不成被狗吃了!
“不说那些了,柏林电影节你要给新影帝颁奖……”周禾芮说到这里带着些八卦意味,“其中一个候选人可是我家小金,当初贺呈陵的《籍》没选你选了他,结果人家就得了提名,万一真的拿了影帝,老板,你会不会很尴尬啊?”
林深又开始瞧自己的指甲,那副漠不关心的姿态让周禾芮一个拿他工资的下属都觉得神奇。整个圈子浮躁的要死,也就林先生一枝独秀鹤立鸡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凹世外高人人设的林先生终于开口,“要不是没上《籍》,我怎么靠着《涸泽而渔》拿戛纳的影帝。”《涸泽而渔》是他在那之后接的片子,杀青没几天,是准备着拿去冲戛纳的。
“呸呸呸,哥哥,还八字没一撇呢!毒奶自己,你这也太自信了吧!”
林深扬了扬下巴,手指抚摸上侧颈,语气平静,话语却嚣张又散漫。“禾芮,那是我的,没谁能够拿走。”
或许是平时林深过于老不正经,以至于周禾芮这会儿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又燃起了多年前第一次追星的热情。
那时林深刚刚出道,在一个破电影里演一个不过一分钟镜头的男n号调酒师。在灯光昏暗闪烁的吧台中,他淡漠着神情玩着花样,在将酒递出去之后靠在椅子上用手摩挲着侧颈,无视身边女人的快要蹭到腰上的红色高跟鞋笑了一下,眸光流转,又颓废又傲气。那一笑就是让人神魂颠倒,忘了初衷。
后来那部破电影主演导演编剧都被骂的要死惨淡收场,反倒是林深突出重围,硬生生地给自己打开了一条有希望的前路。
她bulgbulg地眨着眼睛,“老板,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决定爬墙回来了。”
“算了吧,别这样,”林深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很成功的抹杀了她的回忆败气氛。“我怕你下次忍不住脱粉以后黑我。”
当天,一个已经三年没更新的林深大粉忽然回归,发了一条微博――[林深时见鹿:我回来了,以后不再是女友粉,我不在乎林深的性格和状态,只是颜粉,演技粉和事业粉。]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出租车,周禾芮终于跟着林深来到了他的家,望着面前的别墅,周禾芮忍不住开口,“老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不介意和你结婚的,现在民政局都不收费了,就算收费,我也可以帮你付了,真不用你花钱。”
等着里面的人开门的间隙,林深开口,“禾芮,你想入党吗?”
周禾芮原本还在计划着骗婚赚钱,忽然被问到这样又红又专的问题不由得一愣,然后就听见对方道:“我觉得你需要上上思想教育课,提高提高道德觉悟。”
这时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优雅且有些年龄的东方女人,棉制长裙外套着厚大衣,笑起来的样子和林深很像,有种沉静温柔的气质,像是被护在玻璃花房中生长起的虞美人。
然后,周禾芮亲眼目睹了这位优雅端庄的女人直接跳到林深身上,亲昵地抱住他,语调活泼,“深深,你回来啦!妈妈好想你啊!”
周禾芮:“……”这差距,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实锤了。
女人说完这句就看向她,“诶,这是我儿媳妇吗?”
“妈,别闹。”林深将女人的大衣扣好,“这是我助理,周禾芮。”然后他又转过来介绍,“禾芮,这是我母亲,jacquele,林琳。”
外面到底是冷,他们很快地进了别墅里面,周禾芮没有打扰许久未见的母子两人讲话,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借故处理工作回了房间,只留下夏克琳女士和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