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一个小笔记本写了很多有关将来的、或许实现不了的计划。

一是学会开车,今后两人一齐出门行动时,他就可以让雷浮潮懒洋洋地坐在一旁休息,自己载着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二是攒钱买一所雷浮潮喜欢的房子,他在心里批评了自己一通:既然知道雷浮潮不喜欢搬家、换床睡会睡不好,干吗不早点想方设法直接准备一个固定的让他们居有定所的家呢?明摆着雷浮潮想要一个固定的家。大不了他把什么都卖了,从此穿着牛仔裤去参加电影节。

三是学会做饭,他慢慢开始觉得过去自己的缺点实在太多了,为什么雷浮潮又有胃病,口舌又挑剔,他也迟迟没学习做饭呢?不应该。

还有更漂亮的花瓶、很多玫瑰花、和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他自己。

想到这,萧凭赶紧轻手轻脚地把沙发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好了。

离开以前,他把钥匙好好放到了鞋柜上头,最后一次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探出这道门,左右张望走廊与电梯的方向。

没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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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锁时雷浮潮本能地留心了一下,门没有被反锁。通常情况下,这代表家里有人。

但门一开,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