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凭眼下变得有些自我怀疑,喜欢反复质问燕白:“你为什么管我?是看在雷哥的面子上吗?”
而且作为一个手底不止一两名艺人的经纪人,燕白也很忙很忙。雷浮潮尚且比他清闲一点。
这一天雷浮潮买了萧凭先前想吃的腊肠和一大瓶酸奶回家,便收获到了一地狼藉。
这次萧凭醉得摔碎东西了。
碎的是一个几年前他淘回来、每次搬家两人都小心翼翼抱在怀里亲自带着走的花瓶;几个杯子;一个装有照片的相框;家里的所有碗碟……总而言之,满地玻璃瓷片。本来雷浮潮还以为萧凭会把他最喜欢的长耳朵狗杯子也摔坏,结果仔细一找,发现那对杯子被高高地藏在了大衣柜顶上。估计是清醒的萧凭在和自己作斗争。
这也说明,这么多东西大概不是一口气摔光的。
雷浮潮站在原地走了一会神,一时没脱外套没换鞋,单单是站在原地。不到一支烟的工夫,萧凭慢悠悠地在沙发上转醒了,似乎头疼得很要命,下意识先抬手扶了好半天脑袋,随后目光渐渐落在他身上完成聚焦,脸色才紧张起来。
“……雷浮潮。”萧凭不安地叫了他一声,看得出来神志依然有点不清醒,而且大部分时候,闯祸后萧凭还敢连名带姓地叫他,说明萧凭慌了。
雷浮潮没生气,只是在愣神,可萧凭显然是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蹿过来抱他,一开口话说得没头没尾。
萧凭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再给你买一只花瓶,我会送你花,我会送你不止一次,对不起。”
雷浮潮听得十分好笑,偏偏又笑不出来,只得低声说:“萧凭,我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