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凭也话头一停。
雷浮潮话音未落,他就已经眼皮发烫,舌根发颤了,仰起头看了半天蓝天,才勉勉强强将胸口狂撞的情绪忍回去。
借助了一通电话的契机,事情至此,算是悉数说开了。
两个人各自心头一轻,继而谁也没有好受半分,反而一齐更难受了。
“那五年你怎么过来的?有人陪着你吗?怎么也不再给我打一通电话?”
“在医院是谁照顾的你?为什么不来一通电话骂我一顿?是不是当时那部戏的违约金耽误你治病了?”
两人同时发问,问题在半空中哗啦啦撞到一起,撞出了半分钟的沉默。
雷浮潮不乐意再提自己当时的落魄处境,含糊地“嗯”了几声,随手摘下了嘴唇间只抽到一半的香烟,刚想抬手去抱一抱萧凭,就被对方抢先一把抱住了。
抱得还挺紧,几乎像是把自己用胶水黏到他身上了。
雷浮潮恍了恍神,开始觉得好笑了。
这算什么破事。
而且萧凭居然能问出“为什么不为了骂我联系我”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委屈成了什么样。
心一软,他也顾不上再数落萧凭两句“这也不是有话不说的理由”了,耐心地由着萧凭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乱蹭了一会,反手轻拍萧凭的后背。
过上半天,萧凭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