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过来。”雷浮潮也笑了一笑,然而照旧不为所动。
萧凭听出他是真的不耐烦了,只好匆匆放下果汁杯,站起来和他一起走出小餐厅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附近一处方便说话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怎么回事?”望望周围没有其他人了,雷浮潮回身盯住萧凭问,依然把声音克制得很低。
萧凭了解他一向挺敏锐的,不过没想到他会敏锐到这个地步,冷不防有点措手不及。
其实闹腾这么久、渐渐试出了萧凭对待自己是真心后,雷浮潮已经不想再闹腾了。既然确定了萧凭现在对他真得不能再真,可以奋不顾身不计得失,哪怕当年背后给他一刀的是萧凭本人,雷浮潮也无意追究了。
有谁从来没犯过任何错呢?重要的是,即使是当真从来没犯过错的人,也很难有萧凭如今对待他这么认真。
他心里有一层冰有一道坎,但无论多厚的冰,用火总能化掉的,无论多深的坎,有人耐心地用一朵一朵的玫瑰花来填,种子越攒越密,花朵越长越高,渐渐地就总比原本的平地还要升得更高了。
只是。
这次重逢以后,萧凭总是爱隐瞒一些事情的坏毛病总归是要好好谈谈的。
“五年前的事,”看出萧凭仍然犹豫着不想开口,雷浮潮开始主动提问了,“你当天根本不知道朱益出卖了你喝酒的照片,也不知道我和他打了一架?”
“不知道。”萧凭闻言摇摇头,明显对那个出卖还存有几分惊诧。
此前雷浮潮还没有明明白白地道出过这件事,意识到如此一来,争执的起因、雷浮潮挂彩的契机就一定是因为这件事了,萧凭猛地眼皮一跳,脑袋里嗡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