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在他提议抹保湿唇膏的时候,略微不悦了一下。
雷浮潮抱怨:“不抹,我又不是女人。”
“汤姆福特的男士款。”萧凭跟他保证,“不娘炮的,我帮你抹,你嘴唇裂得太厉害了。”
雷浮潮扬起眉毛瞥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确认的确是男士款,才不大情愿地点点头同意了。
萧凭美滋滋地动起了手。
帮人抹唇膏这回事,手感近似于帮人抹口红,后者萧凭没尝试过,但光是想想就觉得暧昧非常,于是这次抹保湿唇膏也抹得自己莫名心跳加速,显得怪纯情的。
这几天天气比前几天要干,南方室内阴冷,医院和酒店里目前还开着空调,可能还有一点身体难受的缘故,雷浮潮的下嘴唇从早上起就干裂出了好几道深刻见血的口子,不是简单的破皮微干。
萧凭着手对着他的唇形仔仔细细地描摹了几遍,然后往上面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得意洋洋地刚要收起唇膏,冷不防雷浮潮伸长胳膊来,用一只手搂住了他,歪着身体直往他怀里靠。
“今晚很开心?”萧凭从善如流地又亲了雷浮潮一下,问。
“嗯。”雷浮潮懒声承认了。
“发生什么好事了?”虽然尚不清楚是什么事,但总之雷浮潮高兴,他就也跟着变得很高兴了,当下笑着追问。
雷浮潮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头扫了一眼萧凭脸上的笑意。
生机勃勃,神采奕奕,所谓黑料或者那些他还不知情的出卖,看来多半对他不会造成任何精神上的影响了,他已经成熟到能够淡看这些蝇营狗苟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