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为什么。”雷浮潮说了下去。

朱益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从先前隐带恐惧的愤怒变成了一种麻木的紧张。

讲到这里,朱益的情绪已经被他压制操控得差不多了,雷浮潮顿了顿话头,侧头用目光询问了一下保安能不能暂时离开病房。

这倒不是顾忌着朱益的什么面子,是怕接下来说到什么可能对萧凭不好的事情。

保安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点点头,提醒说:“我就在门口晃悠,有事大喊就行。”

“麻烦再远个几十步的距离。”以防万一,雷浮潮还是请他退远了一点。

这下子保安犹豫得更久了一会,不过最终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也可能涉及病人的隐私问题。

保安一走,病房门一关上,雷浮潮就收回视线继续说:“我现在怀疑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萧凭其实不知道你冲我下了狠手,也不知道你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假意陪着他,偷偷拍摄他酒后照片卖给媒体的事情,没错吧?这些你是怎么跟他解释的?”

是的,放任萧凭和朱益在一起厮混,一直是雷浮潮认为自己做下过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但那个时候,他和萧凭谁也没想象过朱益会干得出来这种事,明面上,朱益简直对萧凭不离不弃,肝胆相照。

彼时雷浮潮既要处理自己手头上的戏,保证收入,又要尽力尝试帮萧凭解决风波,四处跑人情,即使在所有能够回家的时候拼命往返各处,还是常常有忙不过来的情况,每当这时,朱益就会自告奋勇过来照顾萧凭,劝萧凭少喝酒,振作起来,听萧凭倾诉烦躁。

要不是因为有一位记者朋友暗示了他留心一些,雷浮潮险些没逮到朱益暗地里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