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当年尚且青涩的朱益还是很慌张的,不过已经很理直气壮了。

朱益反过来质问他:“你们知道我有多难熬吗?我的演技也不差太多,为什么混到今天还根本揭不开锅、混不出一点名堂?你不是也承认我是时运不济不是实力不足吗?最开始黑萧凭的人不是我,现在也不是我授意萧凭酗酒发泄的,事情自己这么发生了,我也曾经试图阻止过,反正改变不了,从必然发生的事情中捞一口饭吃哪里做错了?!”

硬是把雷浮潮给问愣了。

不是雷浮潮答不上来他的问题,而是雷浮潮压根想不到,有人会理直气壮地对朋友而非陌生人怀着这样的想法。

现如今也差不离,朱益知道他和萧凭不同,不是个能用谎话跟感情牌彻底糊弄过去的人,就开始质问他了。

“保护自己难道不是人的本能?”朱益咬牙死盯着他说,“换成是你,你能发誓一定不撒谎吗?”

雷浮潮今天没兴趣跟他吵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只回:“我的本能是保护自己的同时,如果有一个苦头我吃过,觉得很难捱,我就不希望世界上有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再吃到它了。要是你能坦白地对我,来向我道歉,我不会让萧凭用这种方法报复你,我清楚你不是一开始就虚情假意,你真心对他好过。”

像是没猜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似的,朱益忽然哑火了,脸上怨恨的表情也渐渐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出现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待。

“那你现在……就只是来找我说这些的了?”朱益低声问。

又是一个雷浮潮想不通的问题。

雷浮潮几乎被他给逗笑了。

“不一样,趋利避害和认错后悔不一样,我没料到你还是在向萧凭撒谎。”雷浮潮仰起头想了想,随后慢慢地说,“朱益,我又不是傻子,乱想什么呢?我当然是来收拾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