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总结下来,就是,这是件甜蜜又折磨的事。
从下去三点多开始画,一直到晚上七点多,谭音繁才收笔,他抬头看沈禹:“穿上衣服。”
这是画完了?沈禹伸手拿过衣服,没有急着穿上,走到他身边,刚要看初稿,发现画板被他遮住了,显然不想让自己看见。
谭音繁收拾好工具,发现这人还没穿好衣服,微微皱眉:“怎么不穿?”
“我啊?”沈禹勾唇一笑,“我等你给我穿呢。”
谭音繁闻言放下整理到一半的东西,从沈禹手里拿过衣服,微微收拾,看起来像是真要给他穿一样,沈禹瞪大了眼睛。
似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之后,谭音繁就一改先前的样子,多数时候都肯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
沈禹喉咙一紧,伸手握住谭音繁拿衣服的手,脚步一带,就将人按在画室的玻璃上:“你知不知道给男朋友穿衣服代表着什么?”
谭音繁神色微顿,面上淡淡,从容不迫:“不知道。”
沈禹咬咬牙,低头看他脸上冷淡的神色,再看看他的唇,心头火烧火燎的,不好直接动手,低头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离开的时候,眼尖的看见谭音繁耳朵尖红了,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脖颈连带延伸进白色衬衫领口里的肌肤也跟着红了一大片,他本来就生得白,这么一红,好似上等瓷釉上了色,让人忍不住动手把玩。
“繁繁啊。”沈禹低声喊。
“嗯,你站好。”谭音繁淡定说。
沈禹依言站好,发现这人脸也红了,忍不住笑起来:“杀伤力真的那么强?让你脸红成这样。”
“我和你这种老流氓不一样。”谭音繁努力为自己找回场子,“再说,我……”
“嗯,你可单纯了。也不知道先前谁还想咬我。”沈禹调侃道。
谭音繁立刻闭嘴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转身往画室外走。沈禹笑了笑,自己套上衣服,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