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身上毛茸茸的浴袍松松垮垮,肩线滑落半寸,就那么半寸,好像随时可能顺着窄窄的肩滑落似的。他的腰带也没有系好,随意地绑了一个蝴蝶结,露出雪白一小片胸口。
时沂低着头,像是迷路的羊羔似的,莽撞无知地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
“水是冷的?”钟俊同摸到他冰冷的小腿,像是无生命的玉石。
时沂略长的头发盖住了眼睛,碎发下他的眼睛半阖,懒洋洋的困倦,有种罕见的娇。他把头埋在钟俊同的颈窝里,缓慢地吐息,一点一点折磨自己的丈夫。
“嘶。”钟俊同倒吸一口冷气。
“冷。”钟俊同坦诚地说。
钟俊同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也缓慢游移起来。
“房间暖气坏了,靠我近一点。”钟俊同低声说。
时沂依然半闭着眼睛,慢吞吞唔了一声。
钟俊同看到难得作怪的时沂通红的耳根。薄薄耳垂好像凝固的一颗血泪。
时沂自己翻跪,双手撑在床头。
浴袍剥落腰际,层层堆叠,像是开到荼靡的白色花朵。
层层叠加的汹涌浪潮让他胡乱地呜咽起来。
时沂转过头看向跪在身后的钟俊同,眼角飞红地问:“俊同俊同喜欢和我做吗?”
“喜欢。”